“乖乖含住。”赵栖澜忽然开口,语气夹杂了几分不容置疑。
宋芜微怔,虽不解,但乖巧没再动作。
下一瞬,对面的俊脸骤然放大,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唇上已复上柔软的触感,带着桂花酿清甜的馀味,轻轻碾过她微颤的唇角。
她猛地睁大眼睛,撞进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里,连呼吸都忘了。
赵栖澜手掌轻轻扣在她后颈,力道不重,却让她无法后退,只能任由那抹甜意混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,顺着唇齿漫进心底,任由他的舌尖攫取她口中未来得及咽下的甜酒。
这是一个漫长而克制的亲吻,始于唇角,逐渐蔓延,辗转深入,尝尽了彼此唇间残留的合卺酒的甘醇。
宋芜生涩地回应,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,龙袍的刺绣硌着掌心,身下硌得她更疼
一吻终了,两人呼吸都已不稳,赵栖澜稍稍退开些许,额头抵着她的,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。
“从今日起。”他的声音哑得厉害,每个字都象是从胸腔最深处震动而出,“玥儿便是朕的妻。”
“这是我们的新婚夜。”
赵栖澜翻身将人压在身下,他滚烫的身躯紧贴着宋芜,他屈膝抵在她腿侧的榻上,大手护在她脑后。
哪怕动作急促,宋芜仍未感受到想象中压下来的沉重。
赵栖澜略急切地低头,大手刚囫囵解开她衣裳最上方的扣子,紧接着被一只素手按住。
他停了动作,怔怔看向身下人,眼尾染红,不知是醉意还是湿意。
喉头发紧,“乖乖……”
她是不是……嫌弃他,所以不愿。
宋芜哪能知道他想到这去,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额头上,哀怨道,“陛下没觉得忘了点什么吗?”
赵栖澜手舍不得离开,手指下的莹润肌肤烫得他欲火焚身。
他觉得玥儿今夜要是不给他,大燕能敲响帝丧之钟。
眼见着他双眸失神,早已失了理智,问也问不出什么来,宋芜叹气,“臣妾发冠还没卸呢,压得头要疼死了。”
赵栖澜这才如梦初醒,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笑,连带着指尖都松了几分力道,先前被欲念烧得发紧的神经,此刻竟被她一句抱怨揉得软下来。
“是朕心急了。”
宋芜如今的模样,她自知是见不了人的,赵栖澜也不可能让这般风情给宫人看去。
他坐起身定定瞧了几眼,象是在研究怎么拆卸。
“朕试一试。”
宋芜一听就觉不妙。
金尊玉贵的帝王平常更衣都是奴才们伺候,哪会卸女子发冠。
赵栖澜跪坐在榻上,在宋芜发髻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固定的簪子,过程久了点,好在结果是好的。
他全程动作小心翼翼,宋芜没感觉到发丝被扯住。
沉重的凤冠便被他稳稳托在掌心,随手递到了一旁案上。
没等宋芜舒服喟叹一声,阴影已然到了跟前。
赵栖澜鼻尖抵着她发顶清浅的香气,声音压得更低,“这下,玥儿没有借口了吧?”
他大手复在她身上,一件又一件繁重的嫁衣被剥落,直到身上一凉,宋芜身子轻颤了颤。
赵栖澜握住她的手,引她去脱他的衣裳。
轻柔的吻不断流连在她眉眼处,脸颊上,红唇上。
“乖乖,像方才朕一样。”
“朕知道,最聪明的玥儿会学的很好。”
宋芜耳尖倏然红了红,她指尖发颤,抬眼望他时,水光蒙蒙的眸子里满是羞赦,却还是咬着下唇,依着他的话,一点点去解他衣上的玉带。
虽然赵栖澜很享受她替他宽衣,但这小蜗牛实在是太慢,他此时此刻又实在太急,顺着她的手直接扔了龙袍外衫。
“陛下……”
宋芜微推开赵栖澜复上来的宽肩,她羞得不敢抬眼。
大选前徐氏派缑嬷嬷教她侍寝的规矩,一整套如何沐浴更衣,如何耐住性子等帝王驾临,然后跪地请安的流程全没用上。
那床榻间那些羞死人的……绘本,该用上了吧?
宋芜想起那夜被窝里看那些图的样子脸就红到滴血。
落在赵栖澜眼里只以为是她未经人事,什么都不懂,所以太过害怕害羞。
他自然是什么都依着她的。
哪怕身下欲望强到几乎要爆炸。
他俯身吻了吻宋芜唇角,“乖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有话说出来,夫君不会怪你的。”
宋芜抬眼望他时,眸子里还凝着未干的水光,像蒙了层薄纱的星子,赵栖澜挑了挑眉,从她脸上看出来一丝……期待?
那看来不是不愿。
“臣妾……臣妾服侍陛下……”
赵栖澜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喜。
她胆子小得跟什么似的,还会主动?
他大掌握住她的腰,微一用力,两人所处瞬间易位。
男人眸子噙着淡淡笑意望向浑身肌肤都透着粉色的人儿,饶有兴致道,“那新婚之夜朕就等着乖乖服侍了。”
在赵栖澜眼里,这丫头最大的主动大概就是毫无章法吻上来,像先前咬他那一口一样。
谁知,在他紧紧注视下,原本还趴在他身上的人儿,下一瞬竟然蜷起身子跪坐在了他双腿间……
后知后觉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的赵栖澜,那一刻他头皮都要炸掉。
“宋芜,你疯了!”
她怎么能如此轻贱自己!
骤然坐起身,大掌扣住她肩膀,另一只手托住她翘臀,将弯腰弯到一半的人提到自己腿上,轻易把人翻过身。
宋芜还没意识到突如其来变故时,人已经以一种脸朝下,极不雅的姿势趴在了赵栖澜腿上。
听见他叫她全名,更是心中一慌。
就连反抗都只敢小小声,“你…你放我下来……”
小反抗迎来的不是温声软语细哄,而是臀尖清脆的一巴掌。
不疼,但是羞!
宋芜呆住了。
紧接脸颊一瞬间涨红,从耳尖直红到脖子根儿,比煮熟了的虾子还要红。
她咬着唇,水润的漂亮眸子盈起一层薄薄水雾,“你你你,你怎么能!”
这个人怎么阴晴不定的!
她什么都没做错啊!
宋芜蔫头耷脑委屈坏了。